聂刚一猜便知,心下急悔。
聂常戎幼时顽劣,常与聂刚的想法相左,聂刚让他往东他必往西,聂刚让他站着他就席地瘫坐。
一次两次尚且容忍,随着聂常戎年岁愈长,聂刚终于无法忍耐,一次爆发后直接将聂常戎送进了荒山训练场。
聂常戎当时十五,聂刚认为他已经具备了作战的能力,但他遗漏了荒山训练场的物资投放,整整一个月聂常戎都未收到补给,杀野物吃草根,不断与恶劣的地理环境抗衡,冬季越来越匮乏的食物令聂常戎晕死在了荒山上,还是身上的生命值低到临界点,警报响起聂刚才急忙前往。
聂常戎晕死前都没肯低个头按下呼救键,聂刚强硬,聂常戎就抵上自己的命更加强硬,自那以后聂刚再也不敢如此,也是自那以后聂常戎再也没法忍受饥饿。
那次要命的训练在聂常戎心里划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寻常人能忍耐的饥饿聂常戎半点也无法忍受。
“等着,我马上!” 聂刚几乎要夺门而出,聂常戎却叫住他。
“父亲,”
聂刚急忙停下,等聂常戎的后半句。
“我的作战服呢?” 聂常戎问。
“这时候管什么作战服!” 聂刚着急,脾气爆,立马呛声。
聂常戎却重复问:“我的作战服呢?”
怕有歧义,他补充:“受伤时穿的那一件。”
聂刚拧眉,对聂常戎又无可奈何,陡然厉声道:“等着,我叫他们找给你!”
聂常戎闻言终于放松,双手环抱腹部,应:“麻烦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