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疗养院之所以能存在这么久,和这里面关着的人脱不了干系。
豪门龌龊,有人成就有人败,败者被安上一个莫须有的名头被送进疗养院,就此就失去所有角逐权力的机会,而胜者的势力又再度为这座囚牢添砖加瓦。
在这样的防守下,没人能听到 “囚牢” 中的嚎哭,他们充耳不闻。
护工不止是看顾裴曼柔,她还需要照顾另外两个病人,三人同样坐着轮椅聚在一处,护工见他们安分,放低了警惕坐在旁侧。
裴曼柔却不能一直安分着,她需要制造出一些动静来,还得寻觅合适的人。
医护人员不是裴曼柔的对象,他们沆瀣一气,裴曼柔要制造的动静需要向 “外人” 施展。
无波澜的目光紧盯着过道,丛丛交叠的矮灌木遮挡了她一半的视线。
“要喝水吗?” 护工收到指示,在跟裴曼柔后方的人说话。
“好,我去去就来。”
护工离开,背影很快消失在通道尽头,就在这时,裴曼柔动了,她远远看见走廊末端出现一道人影,他穿的不是医院统一的制服。
束缚带只将裴曼柔束缚在轮椅上,并未限制她的双手,医院统一配备的老式轮椅无法自动驾驶,只能依靠裴曼柔手推,她心脏砰砰直跳,既不知道这番 “反抗” 有没有意义,也不清楚出现在医院的外人是否真的是个局外人。
但她不能再干耗下去,起码…… 她起码得再努力一番。
在裴曼柔身后的二人察觉了她的意图,唤护工要水的那位中年男人轻嗤一声。
他语带嘲讽,暗啐:“白费功夫。”
裴曼柔此时哪听得见他的话,她奋力推动轮椅,长时间没有用力过的手腕虚浮无力,连推动轮椅这么小的动作双臂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