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扣上厕所门,聂常戎走到裴深面前,裴深坐在台面上,比站着的聂常戎稍高一些,他低着头索吻,聂常戎的胳膊环过他腰际将人拉得更紧。
手掌从衣服下摆摸进后腰,裴深岔开腿,膝盖夹住聂常戎的胯骨。裴深仰倒在洗漱台背后的玻璃上,表情餍足。
裴深享受完聂常戎的服务,半睁着眼睛与他对视,斜射的顶光令裴深眉眼处落下小片阴影。
“舒服吗?” 聂常戎侧着身子,光下的神色朦胧暧昧。
“舒服。” 裴深说:“今天是我过的……”
话在嘴里打了个含糊,他继续说:“今天是我过得最高兴的一天。”
十年来他梦里幻想过的场面在今天都实现了。
但他说完后才发觉,这话对聂常戎来说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纠葛像一团混乱的毛线球,他拽着一头,聂常戎拽着一头,那么多那么密的线,偏偏他们两人摸索着拽到了同一处。
裴深顿了一下,敛下笑意,说:“你舅舅的事——”
“饿了吗?” 聂常戎径直打断他。
冲刷掉手上的东西,聂常戎抽了张纸擦干,手掌唰得贴在裴深腹部,聂常戎继续道:“我听见你肚子在叫。”
他们确认消息后就随聂刚赶来,聂刚准备那一桌子饭菜无人光顾,错过饭点一直挺到现在,铁人都该饿了。
“真的?” 裴深被他一打岔,自己也摸了摸肚子。
“嗯。”
聂常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他怎么可能听到裴深肚子叫,只是随口编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