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这件事,就是他向纪中投诚的诚意。
薛家只要一天不倒,他周勤荣就不敢放肆,薛珮的腺体没法离开他,哪怕感情生变,周勤荣也不能与薛珮提出分开,否则薛广茂第一个饶不了他。
薛珮对周勤荣而言,既像催命刀,又是保命符。
他周勤荣不敢来明的,就想用相同的伎俩搭上另一处高枝,薛珮将手上的戒指摘下,往前一扔,戒指掉进平静的湖面,迅速沉了底。
“夫人,这件事需要告诉薛家吗?”
“不需要,” 薛珮眨眨眼,“我自己解决。”
平静的湖面被风吹动,扰起阵阵涟漪,李钊继续道:“夫人,裴深带着裴曼柔出院了。”
“出院?” 薛珮扬眉,她兴致不是很高,应:“随他们去吧。”
她现在腾不出手对付,况且裴曼柔…… 已经受到她应有的惩罚了。
裴曼柔当年倔强,拒绝了周勤荣的一切赔礼,周勤荣上门一次就被她打走一次,薛珮那时觉得裴曼柔的态度实在好玩,暗地里走动了几回,与她相熟,如果不是周勤荣的关系,薛珮应该会更喜欢裴曼柔一些。
薛珮年幼体弱被养在薛家,不认识几个外人,薛广茂当年很悔,觉得是他害了薛珮,就是他将薛珮保护得太好,薛珮才会轻易地爱上周勤荣这个混蛋,可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薛珮离不开周勤荣,但周勤荣也破灭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幻想,她当时把裴曼柔当做同病相怜的姊妹,谁曾想裴曼柔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她表面上堂堂正正,背地里却还和周勤荣勾搭,薛珮根本无法忍受,恰逢王鸿朗找上她,薛珮便将裴曼柔送进了疗养院,她的儿子也被薛珮当成了替换周尘腺体的实验体,周勤荣则是被她托人打了一顿,差点就要将他打死,却又被赶来的薛广茂制止。
周勤荣再怎么混蛋,他也不能死,薛珮无法承受洗去终身标记的手术,周勤荣死了,薛珮也就离死不远了。
一晃十年,薛珮深深吸气,她还是无法释怀,殷红的指甲掐进肉里,她仔细盯着湖面,突然有鱼跃出,薛珮皱了皱眉,问:“那纪二叫什么来着?”
“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