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聂常戎答。
他一开口,裴深就能听出不对,情绪正常的聂常戎根本不会如此回答。
“我来找你。”
“别来。” 聂常戎问:“你知道了?”
“嗯。”
“别来,” 聂常戎道:“等我调整好心情,我们再见面好吗?”
聂常戎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脚边是一堆喝空的酒瓶,他不想以不好的情绪面对裴深,而且——他拍了拍发热的额头,他快要进入易感期了,情绪不对的易感期 alpha 太容易对伴侣产生伤害。
“不好。” 裴深意外地坚决。
“不会太长时间,我很快就会调整好和你见面。” 聂常戎说。
“不好。” 裴深看着窗外,说:“聂常戎,你现在需要我,对吗?”
“我……”
裴深追问:“对吗?”
聂常戎避无可避,应:“对。”
他确实需要裴深,他无法否认。
“我来了,很快。”
发呆的时候不太能感觉到时间流逝,但聂常戎还是感觉到从挂断通讯到裴深到达聂家,速度快得令人发指。
聂刚出门处理王鸿朗的身后事,聂常戎一收到遗书就进了房间,连晚饭也没吃,管家见到裴深几乎像是见到救星,恨不得捧着裴深进屋。
管家看了看他,问:“裴少爷,您手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