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斯鉴把简丛按回去,冷静交涉:“是谁告诉你的拍摄地?”
狗仔是个身材瘦小的眼镜男,相机带缠在手腕上,下巴胡子拉碴:“现在记恨简丛的人那么多,知道个地址有什么难,我也就是拿钱办事。如果你们自己把照片买了,我就不发给雇主。”
简丛心说也好,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豪气道:“不就八百万,哥你快把钱付了,让人家畅快回家。”
柳斯鉴扭头用一种“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的眼神看他:“你怎么不自己付?”
他都被流放了,哪来的八百万。
结果简丛比他更清贫:“我从开始当练习生,卡里就没超过过五万,其中还有两万是昨天刚从我爸手里挣的。”
柳斯鉴:“……”
这狗仔一通辛苦偷拍,讹上两个“假少爷”,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
狗仔已经开始不耐烦,本来也没指望他们两个能把钱拿出来:“没钱就给经纪公司打电话,要是不打算给,我就直接把照片传出去了。”
柳斯鉴试图讲道理:“你现在属于敲诈勒索知道吗?如果你今天收了我们的钱,我们转头就能告你。”
狗仔不屑一笑:“说我敲诈勒索,你们有证据吗?”
现在四周一个人没有,等他钱到手,照片视频一清空,谁也讲不清这里发生了什么。
眼看场面就要僵持下来,一个低沉的男嗓却忽然从另一侧树丛冒出:“谁说没证据。”
月色下,狗仔、柳斯鉴看着那个举着手机、戴着帽子,从阴影里出来的男人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