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以丞吃水果的手顿了顿,随即无所谓的继续吃。
“能怎么样,还不是那样。”
顾笙皱了皱眉,“你和我说得头头是道,别到自己那儿就是一笔糊涂账。”
“本来就是糊涂账,算不清的,他欠我的,我欠他,感情做不了加减法,走一步算一步吧,要是把路走死了……”
邬以丞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顾笙作为邬以丞的朋友也不能替他做决定,路要怎么走还是邬以丞自己说了算。
邬以丞特意过来照顾他,别看邬以丞这么糙,但是他却是意外的贤惠,当然给他妹妹扎头发这种事他还是胜任不了,不过至少做饭不是问题,以后也饿不死他们兄妹俩。
邬以丞没有来之前,周学锋给顾笙请了一个护工,就是上次顾笙给他请的哪个大叔,但是邬以丞来了之后就让人走了,工资还是照样结。可是对方是个老实人,愣是不肯要那多出来的部分。
“你这腿不会废了吧?”
邬以丞撩开顾笙的被子一开,这腿裹得和木乃伊似的。
“不至于。”
“最好是不至于,否则沁姨可不会放过你那个心肝。”
顾笙听不惯邬以丞用那么肉麻的词语称呼林宴,眉头一皱,又觉得邬以丞说得的确有道理,要是让他妈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仅讨不到喜欢的人,还搭上一条腿,那估计该哭晕过去了,至于林宴,他妈那个文化人最是知道怎样兵不血刃。
周学锋一直守在林宴的身边照顾他,林宴最近感觉自己闲得浑身发痒,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太久没有洗澡了,不过还好是在初春,天气还没有回暖,要是在夏天,他非臭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