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顾笙病服的扣子,顾笙微微起伏的胸膛露了出来,顾笙的皮肤很白皙,林宴之前也很白,但是有一段时间成天往外跑被晒黑之后经历了一个冬天也没见得白回以前那样。
林宴仔细的给顾笙擦拭着身体,小心翼翼的给他翻动身体,在床上躺久了容易长褥疮,现在天气还不大热,所以不用天天擦身体,但是按?摩却是林宴每天都要做的,一开始他也不会,还是跟着同病房的一个半身不遂患者的女人学的。
现在林宴的手法已经熟练了许多,这样的做法算是感谢顾笙救他一条命吗?
林宴其实觉得不是,他只是想这么做而已,看着顾笙一直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样子他心里会很难受,他希望顾笙赶快好起来,可是顾笙不知为何就是一直醒不过来。
林宴也会和顾笙说话,零零散散,毫无逻辑可言,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有时候甚至是无聊的废话,像是今天天气不错什么的,有时候他也会和顾笙说一些他以前的事情,他不知道顾笙听得见不,但是他就是莫名的想要倾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顾笙听见,还是不希望,这些他未对人提起过的曾经,他埋藏在心底要将他一起蚕食的过往。
林宴给顾笙擦身体擦得很认真,也很虔诚,完全没有亵渎的意思,每一处他都细细的擦拭过,一开始他以为自己会觉得难为情,不好意思,但是出乎他自己意料的并没有。
他的大脑里什么都没有,白茫茫的一片虚无,像是一个得道的高僧一样六根清净。
林宴给顾笙擦完身体,便去倒水了,他没有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顾笙的手指动了一下。
这时候天已经晚了,林宴随意点了一份外卖,吃了之后又守在了顾笙的身边,他觉得自己很累,但是他睡不着,明明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了,但是大脑却无比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