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别消息比较灵通的,一下就认出来薛辉一家。
消息传递得很快,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几乎所有的客人都知道,那几个闹事的人,正是那个薛家,再看向他们的时候,眼神顿时变了。
被周围的客人们各种充斥着鄙夷的目光打量,薛辉一张老脸顿时青白交替:“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擅自前来,是想对我们之前对令郎的苛待和算计做出诚恳的道歉……”
时辙眯了眯眼,和沈瑜文俞初安说了句,然后走到最前方,神情冷静:“你们扪心自问,如果不是因为我现在是沈家的少爷,你们会对我道歉吗?”
薛家人一家三口都无话可说。
时辙的这个问题很尖锐,精准地戳在了他们的死穴上。
满堂宾客的安静注视中,薛辉嘴巴动了动,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一张靠脸涨得通红。
他这人向来要面子,可时辙的一个问题,当着这南城各家人的面,撕开了他精心包装的形象。
周围的那些目光令他如芒在背,那一根根针精准地戳在他的脊梁骨上,叫他从此之后都没法在他们的面前抬起头直起腰杆。
薛辉后悔不已,如果他能善待时辙,今时今日,他就能借着时辙和沈家打好关系,就算薛家达不到沈家现在的高度,也比在场的绝大多数家族要好很多,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狼狈得像猴子一样,被他们围观、毫不掩饰鄙夷,他们薛家也不会因为得罪沈家,朝不保夕。
一念之差,造成的后果是云泥之别。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