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严知礼出来见老夫……”蒋通保说着,一旁的汪祉在他的袖子上扯了一把,声音于是小了下来。
今日毕竟是县试,很多人此刻的心情都是复杂而又紧张的,因此要照顾到周围其余书生的情绪,不能使之太过波动。
蒋通保张了张嘴,随后皱了皱眉头,冲一旁的李谨说道:“李大人,今日只是怕是有误会……”
李谨迟疑了片刻,一低头:“硕德公,此事体大,本官怕是做不了主……得需严大人定夺才是。”
“哦,严大人……”蒋通保闻言,有些兴致缺缺地点点头:“那么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严大人自然是知道了。”
“那他为何不曾出来?”
“这……怕是因为今日事情多,大人一时无暇顾及这里。”
“一派胡言。”
李谨面色微微有些发苦,方才一再小心的说话,不过依旧还是触怒了对方。说起来,五个人都是有着修养的。但是性情脾气之类却各不相同。比如蒋通保易怒的性子,说话大嗓门,也是一直以来习惯了。并且以此为人所熟知。
“做贼心虚”、“做贼心虚”……
听着对方口中不断地呵斥,李谨苦笑着摇摇头,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边的谢榛、汪祉等人。
“那个……硕德公。”
谢榛走出来,看了许宣一眼,摇摇头又点点头:“今日之事……老夫只是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若是汉文真的要舞弊,断无将题目藏在身上的道理,因为那对县试并无半点帮助。这些题、这些题……”他说着从李谨手中接过纸页粗略的看了看,过了片刻抬头看了李谨一眼:“谁出的题?”
“是严大人。”
“哦”谢榛撇了撇嘴,似乎对那纸页上据说是县试题目的东西有些不满意:“眼下不过是一页纸张,谁能证明这是县试的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