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闻言欠了欠身,恭敬地笑了笑:“晚辈孟浪了,不过见到刘先生,心中一时激动……有些话,倒是出于无心。”他说着目光转向刘竞,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其实刘先生有所不知,昨夜在下已经同法海兄见过面……”说到“法海”二字的时候,他的嘴角依旧不由得有些抽搐:“在下对刘兄颇为钦佩,约定若是有机会,还是要把酒言欢。不料今日又见到刘家之人,当然是觉得心中高兴了。”
刘竞闻言,目光微微一顿,随后皱着眉头又看了许宣一眼。书生年轻的面孔上带着几分真挚的笑意,丝毫看不出像是在作伪。但是先前那一番做派,若是真的无心的……他怎么都不相信。
不过此时药池公的一句话,让他心中微凛。自己的怒气之下,说错了话,对方心中已经开始有芥蒂了。而真正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许宣所说的已经同刘余帆见过面的事情。
这事没人告诉他,但是刘家二少爷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既然已经见过面了,那么双方肯定是谈了些事情的。心中这般想着,不由得对于现状愈发迷糊。有些后悔先前不曾上心,如今对于许宣的来历、过往都不曾了解。
随后便冷冷地“哼”了一声,一拂衣袖,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过去。
“不吃饭了啊?”
身后许宣的声音传过来,让他觉得有些刺耳。
在这个当口不告而别,自然代表着翻了脸。原本其实也没必要这样做,虽说事情谈不拢,但表面上的客气还是应该的。只是这时候他心中气急,急切想要问个究竟。
刘余帆那小子,这样的事情居然都不曾事先知会。那么,今天自己过来这边,算什么?
是个笑话么?
从身份而言,他同杭州刘家有些血关系,算得上是远亲。某种意义上说是刘余帆的长辈也是可以的。先前的一幕,让他心中有几分被小辈坑了的感觉。
……
食物的香味弥漫,酒开了还不曾喝,这个时候混杂着传过来,许宣的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这时只剩三个人的厅堂里,他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摊摊手:“怎么搞成这样了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边白素贞很认真的看了看他,庄雅的脸上满是笑意。先前刘竞的一句“奸夫淫妇”,话是骂得有些过分了,但是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此时此刻,女子既然笑了出来,那么原本一点点的不快,也很快被冲淡了。
原本就是不相干的人,说了些不想干的事情,若是真的去计较,闹到最后对错且不去论,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那边既然已经吃瘪离开,暂时来说,就先这样了。
药池公似笑非笑地望着许宣,过得片刻,才冲许宣点点头:“这些菜……坐下一同用上一些吧。贞儿,你去将饭食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