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所以这通电话，是老板兴致来了，点我？”

我：“你们支持外地服务吗？”

他答：“小本经营，薄利多销，暂不支持外地业务。不过可以陪聊。”

薄利多销？？

“多销，我可以理解，一夜七次嘛；但这薄利，怎么总让人觉得有点欺诈呢？”我问。

他答：“老板一分钱都没给，我哪有什么利润。”

我挑挑眉，懂了他的暗示，顺手转了520给他。

他在电话那头问：“好嘞老板，说说吧，是什么事，让你不开心。”

要不是我真的站在我姐姐家的阳台，我就真得怀疑他给我安监控了。

（他后来解释说，因为我抽了烟，声音会变，一听就能听出来。他说无巧给他说过，我不爱抽烟，一般不开心了才抽。）

我说：“没有不开心，就是在阳台看月亮，看着看着想给你打个电话。”

我问他，能看到月亮吗？

然后听见了他那边推开门的声音，应该是走去了阳台。

他说：“现在能看到了。今天的月亮很亮呢。”

听了有鹿来说的那句“因为你就像月亮分给他的那点光”之后，听到求我夸月亮，都不自觉地觉得他好像在说我。

这样下去，好像连手里这根烟都不用了，我把烟掐了，跟他继续说道：“求我，你知不知月亮的光，都是来自太阳。”

求我：“嗯。”

我：“所以月亮能分给你那点光，也是因为他拥有的那个小孩儿是一个小太阳。”

“太阳，月亮，还挺应景。”他轻轻地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有鹿来，跟你说了。”

我大方地应了：“嗯。”

他的声音压下来，带了些无奈：“我还以为是老板兴致来了，”又顿了顿，叹了口气，“唉，原来师父打电话，是因为那些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