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渝晓大惊失色,悄咪咪凑得更近一点,小声道:“怎么,我嘴角上沾东西了?”

太尴尬!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说一句话,缩在后面就好了,也不会有人看见。

“没有。”简遇回摇头。

顾渝晓满脸都写着:那你碰我嘴角干什么?

“只是想亲你。”

这话简遇回是透到顾渝晓的耳畔说的,呼吸落到雪白脖颈,当时便染红一片。

顾渝晓的脸色和煮红的螃蟹有异曲同工之处。

“继续说吧你!”顾渝晓恼羞成怒,噔噔噔又跑到简遇回身后,一副我才不管你了的样子。

简遇回眼底闪过一次笑意。

简先生的脸色又上了一层黑漆。

“不想被抓住把柄,就不要犯错。”简遇回轻叹,“以后不要再到这里。”

“这是我家?!”简先生动起手,将简遇回书架上的东西摔了一地。

就像之前歇斯底里的简夫人扯开完整拼图一样。

那是儿时的简遇回整整两个星期的成果,从此他再没拼过拼图。

顾渝晓撇撇嘴,摔点东西就感觉自己有理了?

“是的,”简遇回直视暴怒的简先生,“这是你家。”

如果这个认知能更早的被认识就好了。

“所以我没阻拦过你回家。”

死去的母亲多希望能听到这话。

人的情感无比复杂,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保留着简夫人的钢笔到底是什么原因,更不知道迟迟没和父亲一刀两断的自己是出于什么念头。

继承母亲的遗志?还是妄想从这可悲家庭汲取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