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相握的手被握紧,身前的小孩子扬扬头,“是你太呆了好不好?”

“我就喜欢跟你玩。”

这话里面有多少施舍的成分也无从考究。

简遇回从梦境中醒来,旁边闹钟的时针指向凌晨三点,睡意全无。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幼儿园的事情。

当初挑选耳钉是很随意的过程,没有因为谁去挑选这一说,反正那个小男孩也如自己的母亲那般从他的世界中突然消失了,没什么可怀念……

简遇回这样告诉自己。

相信几分也没人能代他回答。

只是落针可闻的房间中再次响起顾渝晓那两秒的语音。

这个夜里除了顾渝晓这核心人物外,其他所有相关的人都算一夜无眠。

就连一直半瓶子水晃荡的陆医生都被迫熬夜。

“明天你们两个人肯定不能见面。”陆医生眉头都快要拧成一团,“太急了。”

天知道自己为什么大半夜被逼着和一个神经病少爷商量事情。

“哪里急?”齐阳一掀眼皮,对陆医生的说辞兴致显然不高。

齐阳的左脚高频率小幅度地轻踩,焦虑且烦闷,他已经等很长时间了。

陆医生见说服不了便主动让步:“这样吧,您明天露一面行吗?”

“露一面?”

“对,我说您是我上一个过来的病人就好。”陆医生筹划着,“您看见顾小少爷时表现得冷淡一点,至少把和之前反应的对比展现出来。”

别跟狗见了骨头一样往上冲。

“嗯。”齐阳有些不情不愿,“多给渝晓点暗示,让他早点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