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湛说起这事儿就来气:“后来王君不知道,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害我吗?居然不过是因为我家里人比起他,更宠我些,他就对我怀恨在心了,真是可笑,他一个表亲,无处可去,我家不计较他一个吃白饭的,他不感激,反倒是嫌弃我父亲与阿么对我比对他好,那自然是对我比对他好啊,不知道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半点儿自知之明没有,独独剩下歹毒了。”
沈北听着:“所以这位顾公子该与那庒惠不熟才对。”
“嗯,应该是不熟的,虽然也是表亲,可那情分,还不如没有呢。”
沈北看着郭湛:“当日在王府,那位顾公子,倒似早知道你会出事,他在外头既然以温文尔雅著称,当天,却没有任何让人叫好的表现,低调的很。”
郭湛顿了一顿,他当日因为那行凶的人已经指认是庒惠,他心头不信,想试试庒惠,才拜托沈北有了之后的戏码,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只盯着庒惠,看到庒惠脸上,因为他落水而一瞬间露出的得意表情,心里恨的不行,哪儿会去注意别人。
可沈北一语,他突然心头一动,他看着沈北。
沈北不多说什么,只道:“今日晚了,多谢郭公子这顿火锅,我要回去了。”
郭湛突然发现,沈北莫非是吃了这一顿火锅,所谓那人手短,吃人嘴软,这才提醒了他这一句。
如此一来,今日遇见,他是送礼也没送成,这顿饭还是借花献佛请的,反倒是沈北替他解了围,又暗自提点了他一番。
想想若顾淮与庒惠突然害他的事情真有联系,那日后见着顾淮,便不单单只是长辈之间的因缘而厌恶了,这顾淮不止装,竟然还有害人的心思吗?
这知道与不知道,区别可大得很,郭湛是送沈北走的,他心想,王君果然是个好人呐。
出了红楼天色果然已经晚了,四处已经张了灯,竹柳从马车里取了披风给沈北披上,关切道:“夜里凉,便是坐马车也小心,着了风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