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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薄见他如此,便也不再相逼,只转过头去,又与别人说话。

秦桧见各人不再在意,自己却只在心中冷笑,暗道:“当真是不知死活,太无眼力。”

这伙军人刚接他们时,秦桧也只当是寻常部众。稍过几天,便已被他看出端倪。

这百多人的小队,衣甲寻常,手中的兵器却都是上品。身下骏马,都是产自西夏横山地区的河套马,最为精良。养这样的小队骑兵,每一个可当得五人。

除此之外,这一小队军士,多半都是少壮之人,一个个精明外露,行动之时,训练有素。

更令秦桧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伙人从上至下,都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令他说话行路,都很难安心。

而那副将看似谦和有礼,其实这一伙人的言行举止,却每天都逃不过他眼睛。

几日下来,秦桧早看的心惊,原本还敢和诸人一般行事,后来便是沉稳了许多,事不关已,便绝不出声。

此时眼见这费伦带着属下离去,他仿佛觉得,身后压力顿时压轻,总算明白了自己心中那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却是为何。

那便是被人监视的压迫感。

他只觉额头汗水淋漓,很难安心。自己一伙人刚入宋境,就有这么一队官兵看视左右,一路随行,到底是何用意,是谁安排,这水到底有多深,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了。

第5章 政事堂

他正惶恐间,城门处一阵喧闹,几个官员带着卫士仆从,推开挡路的百姓,到得众人身前。

“见过诸位大人。”

打头的官员身着青袍,向着诸人行了一礼。见诸人乱纷纷拱手还礼,便笑道:“下官不过是个推官,不敢当诸位大人的礼。”

秦桧心中不安,因问道:“怎么政事堂派人过来,却是御史台的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