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柱?”谢崇风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脑海里一闪而过模糊的记忆片段,对铁柱这名字有些印象,于是深信不疑,“好像是有些熟悉,我叫铁柱?是了,我叫铁柱,我是铁柱……”谢崇风默默念了几遍,踉踉跄跄站起来后,便亦步亦趋地跟着顾珠回到了山洞里。
顾珠小朋友走一步回头看一步,谢崇风一瘸一拐地有样学样,追他一步,回头看一步。
顾珠思索了一会儿,跑去抱住了一团雪,往造了一半的避风墙上糊去,果不其然就看见后脑勺一个大包、血凝固在头发丝儿上的谢崇风学着自己来糊墙,动作熟练迅速,可见他不动,便立马也停下来,顶着一张帅逼脸,生怕自己做的不对,怯怯地看着他。
顾珠心里砰砰直跳,确信面前这一坨东西是真的被石头砸成低能儿:好小子,你也有今天!
顾珠小侯爷忽地露出个甜甜地微笑,指使道:“铁柱,来,你把这个洞都用雪堵起来,我负责在里面给你加油打气好不好?”
傻了的谢崇风点了点头,淌着两行醒目的鼻涕,任劳任怨在外面用雪砌墙,顾珠就在里面坐着烤火,不多时,眼瞅谢崇风这新晋傻蛋用一层雪墙将自己跟他隔开,洞内也的确暖和了不少,就听见谢崇风在外面小声地说:“娘,铁柱做的好不好?”
顾珠浑身一震,一脸懵逼看向雪墙之外,这傻蛋喊他啥来着???娘?娘娘腔?你才娘娘腔!你全家娘娘腔!
第10章 淮南节度使 以史为鉴,屁滚尿流。……
日光昏昏沉沉射来,将谢崇风宽肩窄腰的影子印在雪墙上,这人在外面背靠雪墙而坐,一动不动,侧着脸,只唇上下启合:“娘,铁柱看不见你了,你还在吗?”
喜提十八岁大傻儿子一个的顾小侯爷愣了愣,开始反应过来。
自己之前跟谢崇风说的瞎话估计成了傻子失忆后的暗示,再加上这货可能被砸得有点儿雏鸟情结,于是就认定自己是他妈,所以这么才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