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棠心脏狂跳,她即可站起,把门开了道小缝,全副武装的武警路过一道道紧闭的房门,朝他们的房间走来,她直接关门上锁,顺便附了一道妖力上去。

“有人来抓我了,不行我得撤了!他们真卑鄙,居然让普通人来抓我。”这是仗着她不会随意伤人是吧。

原棠半只脚跨过窗台,准备随时跳窗,她想起同室的某人,“你怎么办?”

薄言闭目,没有回答。仿佛由她决定去留。

原棠转了转她深褐色的眼,“新闻里分配给你的角色似乎是被我挟持的无辜人质,人质啊,可没有决定权。”她宛如打量货物的眼神让薄言心中一跳,索性闭起眼来,眼不见为净。

不等薄言回答,原棠有了主意。

原棠掀开他的被子让薄言下床,她搀扶着人缓缓走到窗前。

病服有些皱,身体也使不上力,薄言蹙眉,似乎有点嫌弃,但并未说什么,他原先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早被原棠扔了,新的衣服还没来得及买。

原棠不知道这人是真的虚弱还是假装虚弱,门外都喊上劝降台词了,不顾对方的挣扎,她简单粗暴地夹带上他,从高楼上跳了下去。

医院下方不远处就是大马路,原棠借助粗壮的树干跃过了栏杆,马路上停泊的车子成了一颗颗垫脚石,帮助她逃离普通警察的追击。

原棠背着薄言,在建筑物各处落足,借力前行,晚风吹拂她的发擦过身后人的脸颊,猫咪特有的柔软也体现在了她的发上,阳光下淡褐色的发抚慰着他的脸,薄言不自在地抬起身,试图离她远点。

“哎,你别动,会掉的!”原棠埋怨道。

“放我下来。”薄言无力,身为男人,他不允许被人背在身上,尤其背他的还是个女妖怪。

“你是个病号,能带你逃走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要穷讲究,现在你是人质,得听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