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叭一样音量的声音也随之降了下来。

“怎么了?”

艾琳夫人穿戴整齐,落落大方的朝他走过来。

白先生还抓着门把手,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茶茶一声招呼也没打,人已经离开了。”

艾琳夫人脸上的微笑也保持不住了,高跟鞋跺地的频率更快了些,蓬大的裙子飞起来,探入了空荡荡的房间里。

铺得平平整整的床单,一丝睡过的褶皱也没有——最中央用胡萝卜压着一张纸条。

艾琳夫人弯腰,慢慢的捡起来,轻声读道:“妈妈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爱你。”

“我呢?”白先生忍不住问。

艾琳夫人本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着转了,听到丈夫的询问后又强压着悲伤往下看,一下子破涕为笑,将纸条交给他。

“你自己看吧。”

白先生急吼吼的接过,焦急中又满怀期待,逐字逐句念了出来:“另,转告爸爸,让他少用一点胡萝卜味道的香水。”

越读,声音越小,直到最后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掩嘴偷笑的妻子,迷茫道:“茶茶为什么这么说?”

“你听他的就是了。”艾琳夫人笑了笑,而后一阵难以忽视的失落和悲伤卷土重来,将她整个淹没。

长如蝶翼的睫毛闪了闪,艾琳夫人轻轻点去眼角的泪水,尽量保持着得体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