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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征看到后气得想打人,“你们这么多人都是吃闲饭的吗!”

院判战战兢兢,“七皇子母胎带病根,身子骨极弱,是药三分毒,不敢妄加用药。”

郁宁迷迷糊糊地听到他们的声音,嘘声说“枇杷”。

脑子稍微清醒的那一刻,他终于想起来,嬷嬷给他晒了泡水喝的枇杷干,因为分给别人提前用尽了。

给他晒枇杷干的人不在了。

他不钻狗洞了,嬷嬷还会回来给他打枇杷吗。

郁宁呼吸一滞,陷入到黑暗之中。

郁宁再次醒来时,身上依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但那种浑身灼热,被烧得发晕的感觉已经没了。

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郁宁转动发涩的眼睛,向外看。

这是一个奢华但肃穆的房间,房间看似很低调,小细节处尽显尊贵。

离床不远的桌边坐着一个人。

她背对着他,披着一身白衣,一头长发垂顺地披在身后,在灯光下显得很温柔。

郁宁一直看着,有些恍惚。

直到她转过身,脸上忽然绽开笑,“小七,你终于醒了。”

“皇姐。”声音喑哑发涩。

公主坐到床前,扶他坐起来,拿了一个小竹筒喂他喝水。

郁宁小口小口地喝,尝到了枇杷的甘甜,抬头看向她。

“第一次在内库见到小七时,小七给我喝的就是这个。”

“后来我才知道,枇杷可以止咳,于是让太医带来许多枇杷,小七可以喝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