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罗手里拎着酒杯笑道:“那平原远离都城,女士灾乱之地,去了不讨好,这都城里的官谁肯去?”
一旁婢女备上茶水,季清灵浅饮小口,眉头微皱的思量为何元川还没有任何行动。
“阿罗说的也对,不过我听父亲旁的仆人细碎提起几句,朝堂争权厉害,平原的乱,治是迟早的事,只是这南北两党在互相推脱。”说这话的是监察御史朱官员的次女。
季清灵抿了口茶水道:“那这天灾人祸的要如何是头啊。”
一旁的秦罗忽地笑了,同左右的女眷说:“姐妹们看看清灵怎么跟个忧国忧民的老头似的。”
女眷们只当玩笑各自嬉笑,不过便也就将这话题抛在脑后。
平原距离都城千里之远,前世季清灵也如她们这般,浑然料不到灾乱会闹到都城。
待宴会散了,秦罗困倦离席,季清灵顺着长廊离开园子。
六月中旬天气辗转入晴,积雪消失的无影无踪,朝堂派遣几名前去调查详情的官员,元川便在其中。
等半月后忽地传出官员被乱民袭击而亡,天子大怒。
季清灵得知这消息时,正同祖母乘船泛舟,清风徐徐而来,那岸上的垂柳轻抚水面,晕出圈圈波纹。
船舱有好几处祖辈好友聚在一处,所以一直来往紧密,时常设宴相邀。
小辈们聚在一处闹腾,那大串的仆人丫鬟护在一旁。
“清灵你听消息了么?”秦罗同几家女眷立在甲板。
季清灵点头面上很是平静,只不过这在旁人看来却像是在故作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