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季家还有一子,这元公子不失为佳婿。”季老夫人步伐微停了下来,眉头微皱,“现如今让家仆们把嘴给缝紧些,要是传出些不该有风声,便通通都给卖出去!。”
一旁的仆人婢女们忙低声应:“是,老夫人。”
季父神情迟疑地道:“不知清灵可向母亲提起过有心怡之人?”
季老夫人摇头应道:“清灵性子一半像你,另一半则像极她母亲,不愿开口说的话,哪怕是我这老婆子也看不出来。”
“那不如招婿先缓缓吧。”季父神情微缓地望着那泛黄垂落地梧桐树叶,“平日里打理府邸事务,这般又快近年关,清灵也该好生歇歇才是。”
“若是你真有心为清灵考虑,倒不如纳一门妾为季家添子添孙,一来日后季家也有人给清灵撑腰,二来这般也好过季家整日被人惦记。”季老夫人有些不悦。
季父眉头微皱不愿回应,两人便具未再出声。
秋日凉的快变的更快,前几日的晴朗一眨眼便又下起细雨。
屋瓦上细碎雨声噪杂地响起,连带窗户也一直被风吹得闷声响,身子略微好转的季清灵,一直都未曾出过内室。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养病的日子浑浑噩噩地让人怎么都生不起精神。
一旁的婢女手持着小蒲扇正在热汤药,屋内门窗紧闭,门道里又有厚重门帘挡风自是暖和。
季清灵侧卧在榻,一手捧着书另一手里抱着又长了些许肉的雪儿。
那掌心的伤已然结痂,与四周白嫩有些许不同,带有一层略硬的触感。
“小姐,汤药熬好了。”婢女盛着药碗放至矮桌一旁。
“你也下去歇着吧。”季清灵伸手摸着这有些烫的汤药,指腹并未离开,待婢女悄然退下,方才端起这黑褐色的药汤。
原本房间里还有熏香炉,这段时日因喝药,浓重地药汤味道便遮盖住所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