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临近枝头许是因积雪太重,便被压折断了枝,连带着那开着正娇艳的梅花,也一并没入雪地里。
文家长女叹了声道:“这元大人便是一枝新梅,谁都想借此攀附再开新春,可谁曾想这枝新梅狡猾的很,先前以眼疾为由,再后来便遇平原之乱失踪那般久,今年各家官员才进了元府头一回。”
往日里季清灵听多人夸元川清秀俊朗,很少遇到有人称其狡猾,这文家长女倒也是看的很清楚。
季清灵眉头略微松展开应:“狡猾确实是狡猾,不过官场上要是不狡猾,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确实如此。”文家长女颔首应道,“可因这枝狡猾的新梅,家父的设想落了空,连带着我现如今名声也不好听,赐婚诏书只是家父为了挽面而已。”
向来都是男子上门提亲,被拒了最多只当是笑话,可若是女子,那话语可就难听的紧。
对于流言,季清灵已然是领教过多回了。
不过前世尚且未曾听说过圣上赐婚一事,再者好像元川同文家长女成亲数年也不曾有过孩子,反倒是传出与男子有些牵扯不清。
当然这都是季清灵听说,具体如何那也只能问元川才知道,只不过现如今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正因为元大人如此不留情面的回拒,所以我在想看看他心仪之人有多出色。”文家长女有些歉意地笑了笑,“现下看来,那枝新梅兴许还得再熬几年冬雪了。”
这看着温和的文家长女居然揶揄起人来。
季清灵微抿唇说:“既然都已打算请圣上赐婚,文小姐怎么看起来是要放弃了?”
文家长女摇头伸手折下临近的一枝梅眼眸微转道:“圣上赐婚,哪有这般容易。”“再者现如今朝堂局势不稳,我想家父也不会这时强行冒出头来,至少也得过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