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狗烹,可现在并不是最佳的时间,显然还有旁的事没有揭露出来。
季清灵抿了口茶水,忽地想起都城里京官有七百多位,此次贪官却只抓了五十六人,目光望着面前排放的记载贪污官员名单。
这些人比前世多,可绝不仅仅只是如此,至少五五对分,也该有三百五十多人。
法不责众,看来圣上这是要息事宁人。
没有哪场案件是能将七百多位京官都撤下来的,暂且不说王朝需要官员来处理政务,更为严重的事,王朝恐危矣。
南北两党势力遍及王朝,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逼急了,说不定会逼位圣上,那便真的成了宫变。
季家,竟沦为朝堂斗争的牺牲品。
“来人,备轿!”
一顶轿子自季府侧门出,绕长巷穿过街道,逐渐隐入高楼之中。
另一方朝堂上的早朝却还未曾散,肃立两侧的百官并未出声,高座于上的君王手中握着奏折,“这五十六名官员罪证确凿,贪污数额竟有数万俩白银,当秋后问斩,众爱卿可有异议?”
“臣附议。”众百官跪伏外地齐声道。
君王合上奏折视线望着这底下的百官说:“那今日早朝便散了吧。”
“陛下,臣有一事禀报。”那文大臣朝前走一步,“那大理寺卿冲撞圣上,论该如何处置?”
朝堂一时安静的诡异,君王将奏折放下案桌道:“大理寺卿虽有过,可此案也有功,便关三月,扣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文大臣两鬓有些许白,眼角布满细皱出声:“大理寺卿乃朝廷三品官员,竟直言冒犯圣上,如此大逆不道,请陛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