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她就习惯了一个人相处。

只是这样的性格，也让她成了多数人眼中的异类。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顾乔抿了抿嘴唇。

“那是他们缺少一双发现你品质的眼睛，”教官叹口气，看着那边摊到一地的战士，“你看他们，都是好孩子。”

顾乔道：“他们本来是可以有普通平稳生活的，但愿意来到这里提升自己，这本身就是相当优秀的。”

“自找罪受，”教官道，“但必须承认，他们的努力，对得起他们身上的衣服。只是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个世道，他们也不至于吃更多的苦。”

“能遇见您这样的教官，也是他们幸运吧。”

教官很严厉，但这份严厉的背后，是对他们生命的负责。如果他们没有来到这里，那么现在可能只是单纯的变异人，可能还会因为异能得到某些优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磨刀似的反复用力的打磨自己。只为了配合这样的世道，成为一支支最敏锐和强悍的剑。

“所有的教官都一样。手里头教出来的一个一个的兵，就跟自己养大的孩子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对他们如果有一丝一毫的溺爱，都是在把他们往火坑里推。”

“所以您是对的。”顾乔道。

教官看看顾乔道：“所以，希望你们以后能多多配合。他们会拼尽全力，甚至不惜牺牲生命来保护你。同样的，我也把她们交给你了。”

顾乔心有所动。

教官看得出，顾乔还有底牌没有拿出来。不过不要紧，顾乔选择留下来，时间会给他们打磨出愈发丰富的感情。

顾乔低眉而笑，想一想，又道：“如果有什么作战时候需要带的东西可以交给我，我会多预留一部分空间出来。……如果信得过我的话。”

出战用的东西，多半都是杀伤性极强的军·火，如果用空间异能者来护送，若是私藏下部分怎么办？毕竟一旦经过了作战，用过多少子弓单，损耗多少木仓支都是说不清的。

教官正有此意，点点头，又笑道：“沙棘那孩子估计又要发牢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