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啃吧，总比饿肚子强，”顾乔打了个哈欠，又道，“我小时候跟我外婆在一块，有时候外婆外出忙，我放学了也没回来。我就一个人在家。饿了就开水泡冷饭就着咸菜吃。现在想想是挺惨的。可饿了的时候，那个就是珍馐美味。我现在还怀念那种，热水烫饭时候，那米粒还很硬。跟热水以及吃进嘴里口感很奇怪。而现在多半都清脆咸辣。特别适合跟水泡饭一起吃。我有时候能一口气吃两碗半，外婆回来都不用给我做饭吃了。”

其实顾乔真的很怀念那个滋味。只是长大以后，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就再也没机会吃了。

“其实挺怀念那个味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咸菜味道变了。还是我的嘴更叼了。再也没有当年的味道了。”顾乔道。

唐子逸没吃过顾乔说的味道。

“某种情况下，变得应该是人，”唐子逸道，“我笑的时候，经常听老人给我念叨。说最怀念老北平的豆汁儿，豆汁儿就咸菜，还有焦圈儿。早上，或是下午。来那么一大碗。就再也没有比这更享受的事情了。只是现在你应该听说了，帝都的豆汁儿店，每年都有开，每年都有倒的。别说是新一代的人喝不了那个。就算是小时候喝着长大的老人去喝，也咽不下去。就直说是味道变了。”

“你喝过吗？”顾乔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作文里头有说到豆汁儿。

唐子逸笑着摇头：“我闻一下就跑了。对那个也不感兴趣。”

顾乔道：“啧，那可算不上老北京了。”

两个人皆笑，知道这是调侃。

唐子逸听出了顾乔声音愈发沉重，显然是昏昏欲睡了。

所以，语速放慢了些，开始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