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时姐姐, 你怎么知道的!”萧倚音捂着脸,原本白净的脸儿羞红一片, “我, 我是想送给连世子澹台庚的。”
“原来是这样,连世子澹台庚是国都来的,你便想送个宫中绣法的荷包, 你怎么不早些来,索性我教你。”
时九柔闲着没事的日子里,不是晒太阳就是窝在床榻上看画本子,许是乱世,画本子损毁严重,写的也少,看来看去就那么两大柜子的早看完了,此后的日子里时九柔竟觉得连枯燥乏味的宫中刺绣密本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时姐姐真好!”萧倚音甜甜一笑,摸了摸脸颊,小声道,“连世子并不认识我,他不过是来舞州踏青小居,只是他长得真好看,遥遥一望,心就跳得好快。”
“啧,小姑娘啊。”时九柔刮了萧倚音的鼻子,心尖浮现出纪少瑜三年前的模样,还有他芝兰玉树的身姿与一眼难忘的背影……时九柔轻轻用指尖带过唇,那里曾有他的气息。
鬼使神差地,时九柔渡着灵力捻动针线修补荷包时,突兀地问了句:“你哥哥嫂嫂近来有说外头的事儿吗?”
“有呀,又要打仗了。”萧倚音随口道,“不对呀时姐姐,你今日有些不一样,唔,你以前从不问的……”
时九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近来频频想起纪少瑜,“大概是外头太乱,所以有些不安了。”
萧倚音嘴巴开了闸,拖着腮,看时九柔手上针线翻飞的,说了起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处都在打仗,昭赟和荥瀚国都在分裂。最近一场好像说战书下在了初四,听闻是荥瀚国有人起义,领头的和昭赟的结了盟,要和那个什么‘小纪神君’在边境打一场。也不知会不会波及咱们高玄,说来还是咱们这里太平呀。”
时九柔微微蹙眉,“这次的消息来得好快。”
“是连世子和我哥哥说的,据说是他来的路上听见的。”
“荥瀚国有人起义又是怎么回事?”
萧倚音的头发是棕红的,脸又白净又小,睁着无辜的眼睛,“时姐姐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嘛,哥哥不会事事都说给我听。”
时九柔知道问也无用,揭过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