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允或可任为文官,但贺拔胜自有部曲,只怕不愿居于文职,再说中策。”
“中策是将贺拔胜调任地方,远离关西之地,趁他立足未稳之际,再以流言将他逼反。”
高欢没有直接表态,转而问起了下策。
“父王可趁贺拔胜不在军营之时,随意安上一个罪名,将他诛杀。”
晚风吹动了烛火,高欢、高澄的影子在房中晃荡。
高欢突然严厉训斥道:
“大丈夫行事坦荡,岂可做出这等行径!”
在高澄目瞪口呆之际,高欢将亲随唤了过来,下令道:
“将阿惠给孤拖出去打二十棍。”
高澄脸色一白,慌忙恳求道:
“父王,今天是孩儿大喜的日子,可否先记着,日后再打。”
不提还好,这么一说,高欢更是恼怒,喝道:
“打三十棍!”
一听高欢还给他加了码,高澄顿时明白了,无论如何,今晚都要给高欢出这口恶气。
高澄顺从地跟着亲随离开,才一出门就变了脸,低声威胁道:
“你若敢打实了,可知道后果?”
“仆自然知道,还请世子配合喊上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