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轻呵一声:
“大丈夫怎能受一稚子驱使。”
王伟默然无语。
侯景攻陷比阳城后,分拨兵力,攻伐东荆州各地城池,不久,收复东荆州全境,却只是派了一名信使,告知高澄士卒疲惫,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高澄得知消息,心中毫无波澜,他清楚自己与侯景的关系,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而陈庆之却不知道两人的过节,东有侯景威胁,北有高澄龟缩防御,陈庆之深感不能再继续僵持下去。
两路魏军,陈庆之选择了迎击高澄,目的就在于欺负高澄年幼且长于治政,疏于战阵的特点。
高澄若败,侯景孤军必退。
哪知道高澄居然死守营垒,任凭如何叫阵邀战,都不做理睬。
恰逢此时,陈庆之接到高澄部将尧雄猛攻白苟堆的消息。
终于恍然大悟,亏他一直提防着高澄是要使自己放松警惕,趁机夜袭。
原来是在行攻敌必救之策,难怪这么沉得住气。
陈庆之望向魏军大营,沉吟不语。
北魏大营。
“大都督,梁人要撤了!”
高澄闻言不再纠缠慕容绍宗请教兵法,他赶紧骑马与几位将领在亲卫的护卫下,出营查看。
果然见梁人大营闹哄哄的,似在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