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韶好奇道:
“世子何故忧愁?”
这一问也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高澄身上,连乐舞都停了下来。
“无碍,无碍,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高澄强颜欢笑,对众人说道。
斛律光犟道:
“世子若有忧虑,但请与我等直言,在座多是信都元勋,有何事不能相告。”
高澄目光扫过在座的高敖曹、李元忠、司马子如、高隆之、高季式、自己幕府三崔,崔季舒、崔暹、崔昂等人,长叹道:
“澄少年得意,又有何忧愁,只是想到身在晋阳的父王,心中不免伤感。”
高季式大着胆子问道:
“可是高王身体有恙,才让世子牵挂?”
高澄却摇头叹息:
“父王安好,只是近段时间忧心忡忡,茶饭不思,以致日渐消瘦,澄却在洛阳大摆宴席,非人子所为。”
段韶惊奇道:
“如今四海威服,高王又手握雄兵,世上居然还有事能让高王忧心至此?”
一直旁观四人一唱一和的李元忠心道:来了,来了,我就知道宴无好宴。
正如李元忠所想,戏演到这,高澄也终于为难地把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