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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收纳俘虏,得两千多人,而魏军自身伤亡并不大,多是带伤。

没来得及具体统计斩杀数量,就得到哨骑回报,夏侯夔、杨鸦仁已经南下,高澄急忙领军撤出战场。

夏侯夔、羊鸦仁是在半道遇见的夏侯譒,当时他的战马早已经倒在了道边,夏侯譒本人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一看这情景,两人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侯夔翻身下马,一巴掌扇在夏侯譒的脸上,怒骂道:

“胜败兵家常事,况且今日之败,是为父中了高澄的诱敌之计,与你何干!莫要在我面前做出这副模样!”

随夏侯夔同行的长子夏侯撰,也连忙出来好言宽慰兄弟。

夏侯夔扇了一巴掌便不再管次子,脸色凝重的夏侯夔与羊鸦仁分出一部分人马收拢溃卒,两人自己则继续带领大部队赶往魏军伏击的地点,希望魏军贪功没有及时撤走。

可当他们赶到小山包附近的时候,留下的只有遍地的梁军尸骸,早就没了高澄的踪迹。

夏侯夔铁青着脸,命人搜集尸首,也四处收拢溃卒,共得梁军尸骸六千余具,溃卒八千余人。

除去俘虏,其余人自然是逃亡了淮南,一时难以收拢。

羊鸦仁看着满目尸骸,叹气道:

“夏侯公,今日之事并非你一人的过错,陛下若降罪,鸦仁自与夏侯公同担罪责。”

“羊公好意,夔心领了。”

夏侯夔摇头道。

羊鸦仁丢了小黄城,本身就要面临责罚,哪还能帮他一起分担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