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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南赵公府从此多了一间禅室,五年来,从未虚置。

但高澄却不敢回应,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与宇文小姑欢好,哪怕对方的夫婿丘愿就在长安。

敌我分明,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对立,高澄毫无愧疚感。

可元季艳终究是不同的。

他与元季艳之间确有阻碍,但并非不可逾越。

真要能豁出去,伦理道德又算什么,李治能娶父亲的女人,李隆基能抢儿子的媳妇。

一位守寡多年的小婶,待高欢百年之后,高澄若是铁了心,谁又能阻止。

但他太在乎自己的名声了,否则当年也不会断然拒绝郑大车的示好。

高睿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母亲,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小脸上的笑容也敛了去。

他是个早慧的孩子,四岁时读《孝经》,当读到‘资于事父’时,抽泣不止,食不下咽。

虽不懂男女之情,却能感觉得到元季艳对高澄的特别。

高睿从未声张,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段复杂的关系。

是应该斥责母亲不能安分守己,为因私通庶嫂而被打死的父亲守节。

还是应该放任自由,让母亲留份念想。

元季艳察觉到高睿的情绪变得低落,低头关心道: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高睿往元季艳的怀里靠了靠,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