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元怀仁,更在朝中为官,为礼部郎中。
“此前至尊有言,宇文氏若心存百姓,少生杀孽,愿善待之。”
说罢,斛律光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宇文邕。
宇文邕并不识得笔迹,但‘吾侄敬启’四个字,却也让他猜到了这封信出自何人之手。
正是被高澄纳入后宫的宇文小姑,也就是宇文泰的幼妹,宇文毓、宇文邕的姑姑。
“尽管拆开看罢。”
斛律光提醒道。
宇文邕当着斛律光的面将信拆开,默读信中所写。
宇文小姑信誓旦旦,声称高澄虽然会将他们迁徙至洛阳,但绝不会加害他们,待将来大齐在蜀地的统治稳固,便不会再限制宇文氏的自由,甚至准许他们出仕。
姑母所言,宇文邕自然是信的,斛律光说得没错,高澄确实善待亡国之君,哪怕是萧纶都未曾加害。
不只是北齐在南周有细作,南周也派了探子在北齐活动。
宇文邕重新将信装好:
“此事邕不敢自专,当回禀兄长,再作计较。”
斛律光也没指望宇文邕自己能够做主,命人将他送回城下,便又等候起了消息。
宇文邕回到城中,立即去见其兄宇文毓,将姑母来信示之。
宇文毓看后,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