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曼怔了一下，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就像这阴寒的天。

“你问这做什么？”他问。

温肴见他面色不好，只当他是因为被自己问及找金主的事，因此继续道：

“没什么。只是问问，哥哥……”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问这些事。”白雨曼打断他的话，神情冷冽，墨色的黑眸锋芒如刀，“也不要想这些事，这些不是你该想的东西。”

温肴觑着他的神色，有些害怕的把心里那些安慰的话又咽下去了。

也许白雨曼把被包养当成耻辱吧，就像之前自己发现被霍竣成欺骗的时候，也是觉得非常耻辱、怒不可遏的。

他嗫嚅着说：“哦，我以后不会再问了。”

这时候的白雨曼好可怕，他不敢在他身边久留，忙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不过，虽然白雨曼在这件事上对他发脾气，但他心里还是很同情白雨曼的。

他前世是在被骗的情况下，当了霍竣成的情人，算是迫不得已；而白雨曼看上去也像是不愿被包养的，肯定也是不得已的。

前世的霍竣成为了哄着他，除了经常不过来找他、冷落他之外，其实对他还算不错，至少没有打他虐待他，他以前听说很多金主是要打人、虐待人的。

不知道白雨曼的金主有没有这种癖好？

天又下雨了。

南方的冬日一旦下起雨来，就会满世界都湿漉漉，连人的心情都会变得湿漉漉。

夜里要拍室内的夜戏，剧组的盒饭吃不饱，温肴跑去了秦王宫边上的一家沙县小吃，吃了满满一大碗炒河粉，加一根香肠的那种。

吃得很满足，连心情都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