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闻言,笑道:“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
温肴吃了之前的亏,于是这次出门时,把手机、钥匙、身份证,还有一点现金都装进一个背包里,坐在费时车上时,又把剩下半年的房租都给交了——先把房租交了,哪怕以后没钱,也不至于去流浪。
这样,心里很踏实。
他跟着费时来到医院的VIP病房,就见白雨曼还在睡觉。
“我走的时候他头疼得要命,就打了镇定剂睡着了。”费时解释说。
“头疼不能打止痛针吗?”温肴觉得奇怪,怎么打镇定剂呢?
费时压低声音说:“他不是这里有病……”他指指脑袋,又指指心口,“是这里有病。”
“噢。”温肴心里有点不屑:他能有什么病呀,之前把自己当傻子耍,不是还挺快乐的吗?
费时说他去找医生了解一下情况,要温肴守着。
温肴便听话地在病床边坐下来。
白雨曼穿着一身浅灰色的病号服,一只脚上打了石膏,躺在床上,满脸的宁静。
不得不说,他长得真的很漂亮,明明穿着灰色的病号服,面色也很苍白,可是这一些却都更显得他那五官精致,脆弱,像上帝亲手做成的艺术品,凡人一碰,就碎了。
他的睫羽像一对蝶翼,此刻正一动不动地停驻在眼睛上。
温肴还记得那天,他用那双墨黑的眸子冷冷地看自己,眼里满是嘲讽和轻贱。
哼!
温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生气,很想立刻走人!
要不是看在费助理的面子上……
“不要……不要……”
床上的白雨曼忽然说起了梦话。
温肴觉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