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一天夜里，苏清的母亲突然大哭了起来，她又想起了她丢失的女儿，她拿起了菜刀，说是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她要杀了自己的丈夫。

苏清的父亲吓得不管说什么都要离婚，他逃离了苏清的母亲，再也没敢回来。

苏清的母亲一个人生下了他，她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外孙，安慰她说，“一定是清清舍不得你，所以重新投胎到你这里了，你看，这是不是和清清小时候一模一样。”

苏清的母亲抬起手抱着他，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

可她很快又发现这不是她的女儿，“他是男孩子，清清是女孩儿，他不是清清。”

她不肯抱自己的孩子，也不肯哺乳自己的孩子，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只有她丢失的女儿。

她的父母见此，找了自己外孙女小时候的衣服和鞋子，穿到了自己的外孙身上，哄她道，“你看，是清清啊，是你的女儿。”

她精神恍惚的看着，朦胧间，又觉得这似乎是她的女儿了。

她又母爱泛滥了起来，抱着他，温柔的喂他母乳。

苏清就这样被当做他的姐姐苏清养大了。

他没有自己的名字，他的姐姐叫苏清，所以他也叫苏清，他的姐姐在春天过生日，所以他也在春天过生日，他的姐姐是小姑娘穿裙子，所以他也穿着裙子。

他的外公外婆会在他妈妈睡着的时候抱着他说，“清清你要记得，你是男孩子，你上学的时候要去男厕所。”

苏清看着自己身上的裙子，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的男孩子都穿裤子，他却穿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