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与贺雪真联手,终于除去摄政王,本该就此在情路上一帆风顺,可因为崔理不能入仕的事,两人生了嫌隙。
那之后,崔理想要殷芳红,贺雪真不肯给;崔治为一堂弟求来了兵马司指挥使一职,干了半年,这堂弟渎职,被贺雪真撤下;那之后崔家但凡在朝为官之人,都被贺雪真查纠出大大小小的错漏,要么撤职,要么被换了不甚重要的差事。
就在那时,远在西南的凤律让人给他递了信来,上面只有十二个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理智上崔治能理解贺雪真对崔氏一族的压制——外戚坐大必定干政,但情感上崔治无法接受。他质问贺雪真,贺雪真只是疲惫又无奈地说:“我向你保证,崔氏族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富贵不绝。好吗?”
崔治冷冷地问他:“我能说不好吗?”
那是两人继崔理一事后的又一次冷战。
再接着,他发现了贺雪真曾经与凤律的来往书信,他想,是不是无论自己做得多好,贺雪真的爱,也永远不可能完全属于他?
那就像是毒药,日日夜夜煎熬着崔治的心。
所以,凭什么前世他经历过的煎熬妒忌,何静书可以幸免?
他也要看着这个人像他一样,妒忌,发疯,折磨彼此。他要证明给贺雪真看,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人能可以免俗,没有人能表现得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