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谢过公子!”陈林顿时面露喜色,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见天启皇帝转身要走,陈林连忙道:“公子,既然已经前来赴约了,那就让人进去见一见几位公子。把他们约到一边的酒楼里,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回头看了一眼,天启皇帝慢慢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们既然有这个兴致,怎么能扫了他们的兴致。我们到处逛一逛,走累了就回宫!”
“是,公子!”陈林的脸上露出了喜色,恭敬的施了一礼,弯着腰在前面带路。
兴冲冲而来,败兴而归,或许就是天启皇帝现在这个样子。自从这天之后,天启皇帝也没有出宫,朝廷上下也没有事情,会试开始了考核,武试也拉开了眉目。
朝廷上下的官员暂时没人找天启皇帝的麻烦,天启皇帝也乐的清闲。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三月份,正是春围的时间。明代每三年举行一次科举,头年秋天八月间,各府州县的秀才到本省省城去,应乡试、考举人,称为秋闱;第二年春天二月间,各省举人和国子监监生进京应会试,取中称贡士,紧接着三月份应殿试,考中就是进士,这就叫春闱。
三月十五曰,乃是殿试之期,天启皇帝御皇极殿,贡士们则在皇极殿东西两庑应试,礼部尚书、侍郎充提调,内阁辅臣及各部大员、翰林学士充读卷官,锦衣卫监考。
所有的贡士脸上都带着激动,多年的寒窗苦读,今日终于能站在这皇极殿上了。很多人甚至眼含热泪,沉着脸看着天启皇帝的龙椅,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
天启皇帝升殿,净鞭、礼炮齐鸣,执事官举策题入内,将题目放在皇帝面前的大案上,贡士朝大案行五拜三叩礼,然后除殿试读卷官、提调官之外的文武百官鱼贯而退,贡士到皇极殿东西两边设好的座位答题应考。
考试很快便开始了,天启皇帝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目光在人群中来回的扫着。很快便找到了那三张熟悉的面孔,文震孟、倪元璐还有卢象升。不过三个人可没敢抬头,就算抬头也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认出天启皇帝。
天启皇帝觉得实在是枯燥,大殿里也没人说话,只能听到刷刷的书写声。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每个人都是一脸认真的坐着,不得不换了一个姿势做好。
终于熬到了结束,天启皇帝也没搭理谁,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反正放榜是在三天后,自己想做什么都有的是时间。
殿试翌曰,京城的各大茶社、酒楼就轰的一下热闹起来,到处都是新科贡士三五成群、呼朋引伴,正是春风得意。
难怪他们有如蒙大赦的感觉,单单是考个秀才,就有县试、府试、院试三场,然后乡试考举人,接着礼部会试,最后皇帝亲自殿试,这一场场考下来真是不死也脱层皮。
至于殿试的结果,贡士们倒是不怎么担心的,因为会试录取的贡士一般在三百人左右,而殿试取一甲三名为进士及第,二甲五十多人进士出身,三家两百多人同进士出身,加起来和会试的总数差不多。
也就是说通过会试的贡士,基本上都能金榜题名考上进士,从此成为大明朝文官体系中最金贵的一群人。仿佛游戏中有了力量光环、智慧光环、恢复光环,至于不是进士出身的,则是带着各种负面状态,还没开打就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