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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众位大臣谁也没有站出来,没人踩一脚,也没有人说情,全都在等着天启皇帝的态度。这样可以轻处的罪名,全都要看天启皇帝的态度。已经有消息传出来了,对于锦衣卫都指挥使骆思恭,天启皇帝不过罚了一年的俸禄。很多人不满意,不过对于锦衣卫的奖惩,没有人想要过多的参与进去。

“魏国公,起来说话!”天启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骆思恭,声音轻缓的说道。等到魏国公站了起来,天启皇帝才沉声说道:“魏国公一脉乃是国朝勋贵,世代镇守南京,可谓有大功于国。这次的事情,魏国公虽然有失职之处,可是罪不至此。朕念在魏国公多年为国辛劳的份上,从轻发落。罚奉一年,以示惩戒。”

刚刚听天启皇帝的话,大家都以为这次魏国公肯定要严惩,没想到高高举起,轻轻的就落了下来。罚奉一年,其实和没处置差不多。

“谢皇上隆恩,臣定当尽心竭力,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说着再一次跪倒在了地上,身子因为激动都颤抖了起来。

摆了摆手,天启皇帝笑着说道:“爱卿不必如此,朕一项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

魏国公站到了一边,脸上依旧带着感动的神色,不过心里却一片灰败。想着沐天波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心中五味杂陈。

目光在大臣的脸上扫过,天启皇帝严肃的说道:“诸位爱卿,可有事情要启奏?”等了片刻,见没有人说话,天启皇帝笑着说道:“那就退朝吧!”说完站起身子,向后面走了出去。

天启皇帝回到后面的时候,一位老者已经等在那里了,整个人跪在地上,身子佝偻着。陈凌站在老者的身边,神色颇为复杂,想要劝说老者起来,可是无论怎么说,老者都那么跪在那里。

大步的走进宫殿,天启皇帝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者,叹了口气,走到了龙椅上。对着身边的陈洪摆了摆手,道:“把方爱卿搀扶起来,在给方大人搬个凳子。”

“皇上,让罪臣跪着吧!罪臣无颜见皇上,更没有颜面在皇上面前做着,臣愧对皇上的信任!”方从哲大声的哭了起来,可以用肝肠寸断来形容。

天启皇帝看着方从哲,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位老大人,虽然也争权夺利,不过对大明朝的忠心还是有的。现在却是为子孙所累,比起白发人送黑发人,或许还要来的伤心。

见天启皇帝没有发话,陈洪和陈凌将方从哲搀扶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然后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爱卿也不必过于自责,事情的经过朕都了解了,这些事情怪不到爱卿的身上。朕不是昏聩的君王,爱卿不必过于忧虑。”天启皇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受伤的老人,只能说着这些安慰的话。自己儿子在心里造成的伤害,天启皇帝还是能够理解的。

“罪臣实在是罪大恶极,养不教,父之过。罪臣没能交好儿子,实在是愧对皇上的信任!”方从哲身子忽然急剧的颤抖了起来,慢慢的抬起头,看着天启皇帝,面容扭曲的道:“皇上,老臣没有脸面在留在世上了,只求皇上抓到方世鸿的时候,让人到臣坟前告诉老臣一声。”

方从哲从椅子上颤颤巍巍的下来,恭敬的跪在地上,便再也不动了。

一边的陈洪连忙走过来,伸手在颈动脉的位置摸了摸,对着天启皇帝摇了摇头,满脸苦涩的说道:“皇上,死了!”又抬起方从哲的头,看到青黑的脸色,道:“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