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屹:“?!”他连忙将莫念欢的手摁在胸口,眼神里透出几分无措:“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我要看看你的伤口,那小童说你是割下手臂的肉还有放血给我做药引,而且我还昏迷了半个多月你不就那给我隔了半个月多的肉。”莫念欢越说心里越难受,他何德何能能让沈百屹对他这么好,要不是他这个奇怪的体质招了反魂树的香,也不会连累沈百屹为他做这样的事情。

割下手臂的肉作为药引,放血熬制这样一碗药,他要是醒着哪里敢喝。

抿着唇仿佛能够尝到这样钻心刺骨的血腥味。

沈百屹并不想让莫念欢看到那些已经变得狰狞不堪的伤口,被缝合又拆开,一次又一次,又怎么能让他的师兄看到。

紧握着莫念欢微凉的手不让人再扯他的衣襟:“师兄,别看了,我真的没事,你师弟已是分神境这点伤又怎么可能会伤到我,不痛的。”

“分神境又如何,你不难受可是我会难受。”莫念欢一点点挣脱开沈百屹的手,执意要看:“你不让看就是要让我难受。”

沈百屹眸光微闪,被薄雾覆盖着眸底因莫念欢这番话渐渐荡开涟漪,染上欣喜。他能够听到莫念欢一番关心的话语他受这点伤那又如何,就算给了这条命他都在所不惜。

于是不再遮挡,将上衣褪下。

沈百屹虽是年龄最小的师弟,但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宽肩健硕,线条漂亮,只是这样冷白的肌肤因双臂一道又一道的狰狞缝合伤口变得格外刺眼。

仿佛这样的双臂是被缝合而成的那般,甚至有的缝合处还有着斑驳的血迹溢出,以及好几处缝合又拆除的痕迹。

莫念欢根本不敢碰,瞳眸处倒映着这样狰狞的伤口以及血迹,只感觉到从脚底上涌的凉意,看得心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