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洁白的床幔被一口鲜血染上斑驳痕迹。

刺眼至极。

莫念欢紧紧攥着被褥,疼得浑身颤抖,眼眶浸湿染上血丝,他感觉心口像是被滚烫的刀千刀万剐的割弄着,一点点在折磨着他的意志。

昳丽面容尽失血色,唇角沾染着血,就连白发上沾染了些许。喉间的腥甜再次上涌,伴随着心口日灼剑灼烧般的折磨,没忍住又吐出一口血。

最后筋疲力尽的往后倒入沈渊玉的怀中。

就是这样的疼折磨了他三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缓解他的痛,每一次都是被疼得筋疲力尽几近没有呼吸才稍微饶恕了他不再折磨。

越是如此,心头的怒意越是强烈。

紧咬着唇又尝到血腥味。

沈渊玉察觉到莫念欢又咬自己眉头紧蹙,他也想给莫念欢用定身术,可是对于痛得莫念欢来说竟然没有任何作用,如今这幅脆弱至极的身躯什么都进不去,无计可施。

把手放到莫念欢的唇边:“如果疼就咬我,不要咬自己。”

莫念欢听出沈渊玉声音的变化,知道应该是被自己吓到了,他颤颤伸出手握上沈渊玉的手,又哪里舍得咬,就是紧紧的握着,找寻着对他而言仅存的温热藉慰。

而后闭上眼靠在沈渊玉胸膛上。

“沈渊玉,我好恨。”

声音虚弱得很轻却满是恨意。

沈渊玉自然知道莫念欢恨的是谁,他又何尝不是:“先别说话,我就在你旁边,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