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药的红姨早就找到药了,正巧看到了俞疏城在按着黎秋让他给自己舔伤口,不由得觉得自己手里的这瓶药其实是多余的。
以前怎么没发现,俞先生这么多恶趣味。
等到沙发上的两人完事了,红姨才过去把药直接给了黎秋。
黎秋红着脸接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俞疏城的伤口喷了些药。
俞疏城按了按自己的唇角,勾唇一笑,从沙发站了起来,去了书房接电话了。
黎秋则浑身卸了力气,顺势窝进了沙发里。
红姨在厨房收拾餐桌,俞疏城在书房处理事情,黎秋安安静静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俞疏城出来时,便见黎秋整个人都缩成了瘦瘦小小的一团,也就是因为他瘦,才能完全陷进沙发里面。
红姨想起来件事,“哎呀,还没绐黎同学吃药呢,他就睡着了,要不把他叫起来吃药吧。”
俞疏城蹙眉,“吃什么药?”
“是温医生绐开得一些镇定心神的药,说是黎同学这几天睡觉之前都让他吃上,要不然怕是还会做噩梦。”
正说着,就见原本睡得安稳的黎秋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正在被梦魇折磨着很是痛苦。
俞疏城俯身,拍着黎秋的肩膀把他叫醒了过来,便见那双眼睛中带着害怕和恐惧,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去床上睡。”
俞疏城把黎秋横抱起来,直接抱进了楼上的主卧。
红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也跟着把黎秋要吃的药送了进去,放下之后便有眼力见的走了,还带上了房
门。
俞疏城把黎秋放到床上,想叫他起来吃药,但是见他一翻身就缩进被窝中继续睡了,模样恬静温顺,便没有把他叫醒,而是去浴室中洗澡去了。
结果出来时,床上的人儿抱着被子瑟缩成了一团,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呢喃着什么听不清楚的梦话。
俞疏城大步走过来,强行的又把他叫醒了,这次黎秋是哭着醒过来的。
俞疏城没想到,黎秋的睡眠质量会差成这个样子,几乎只要一入睡,就会做噩梦,然后害怕,恐惧,惊慌失措,被这么压抑痛苦的情绪反复折磨。
其实黎秋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的,这种状态以前只在小时候出现过一次,就是被人闯进了家门的那次。
当时的小黎秋是靠着睡在衣橱中,并且抱着一只毛绒大狗才捱过那段难过的日子的。
后来他没有再那么剧烈的痛苦过了,顶多也就是会失眠,做噩梦,但远没有现在这么频繁。
“起来吃药。”
俞疏城把黎秋扶起来,水杯和药都递到了他手中。
黎秋泪眼朦胧着,缓了好一会,才能自己拿住水杯吃了药。
但是躺下之后,却是不敢再闭眼了,红着眼眶看着俞疏城,不敢眨眼睛,怕一眨眼睛之后,房间内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俞疏城轻叹一声,掀开被子上了床,他身上只穿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伸开胳膊道,“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