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部下游击海箖在打捞了阿泰勒的十多个小妾之后,竟然带着船队奇迹般的出现在了广州码头,不过这会游击海箖已经身处广州水师的大牢之中了,具体的原因林海疆也不清楚,听叶名琛一说才得知,原来这个游击海箖在大战最关键的时刻用阿勒泰德尔二房小妾和六万两银子向海匪买了条路。
到了广州一上岸,就被阿勒泰德众家妻妾揭发,总督抚的愣是没敢拿,最后叶名琛下了一道手令,让广州水师帮忙拿人,毕竟人犯在码头上,而码头时水师的地盘。
对于叶名琛此举林海疆认为里面一定大有文章,一个小小的游击两广总督都搞不定,那还混个屁了?对于这个很会变通的游击将军林海疆倒是比较感兴趣。
在大牢之中,林海疆还没进去,就听见有人在高声叫嚷道:“都给小爷死出来,知道小爷是谁不?丫丫的你们这些二百五丘八龌龊鬼都穷疯了?想在小爷身上窄油水?睁开你们的狗眼给小爷瞧瞧!这是什么?”
林海疆信步走了进去,里面的年轻人顿时一愣,虽然目光有些惶恐,但是口头依然不让步,死犟道:“小爷是三等奉国将军,正黄旗的!我叔父是哈察苏尔!”
林海疆一阵好笑道:“别说别人,你是谁?”
海箖摇晃着腰里的一根黄带子哈哈一笑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海箖就是我,我就是海箖!你自己儿到四九城里去打听打听小爷我!”
林海疆微微一笑,可以说海箖的行为和京腔的嘴皮子很符合他印象中的八旗子弟,很是得瑟,也不知道他老扯那根破黄布条干什么?
林海疆对海箖一笑道:“我今天教教你,第一跟我说话的时候把你的小爷给老子我去掉,你是谁的小爷?第二,我根本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也没空打听,第三你现如今落到我手里了,就冲着你的嚣张劲,让你不死也得给我扒层皮!”
“来人啊!先打五十军棍,十八般大刑轮流伺候着,别整死就行,万一整死了就说他自己越狱跌死了!”林海疆吩咐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先是万分惊讶的海箖一个飞身扑到监牢的木栏旁边,伸手抓住林海疆的裤脚痛哭流涕大叫道:“大人,我错了,在给我一次机会吧?在下不敢了!”
林海疆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就先打五十军棍好了!”
啊?海箖顿时木若呆鸡!
之后的几天广州水师的大牢里的差官们走路都昂首挺胸,原因很是简单,他们给了一个系黄带子的宗室子弟一顿杀威棒,这可是大清国开朝以来罕见的事啊?敢处理宗室的不是没有,以往按惯例都是上则子在押赴北京的宗人府,私自就一顿板子关起来的这恐怕是头一份。
不过性格开朗的海箖自从挨了板子之后,反而轻松了许多,到底是在北京混过,知道如果挨了打就不会有大毛病了,如果关进来不打不骂,那问题才严重了那!
很快,海箖和一干差官混特呗熟,经常有人给他来点小酒和菜,听他讲讲北京城里那些尚书、中堂们的龌龊事,一来二去的广州水师大牢成了茶楼,每天开讲之前好茶伺候着,之后好酒好菜款待着,海箖对于看见了自己挂着黄带子依然铁面无私胖揍自己的广东水师提督林海疆异常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