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林海疆还真的大吃一惊,要知道修建铁路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末是一件耗资极为巨大的工程,现对十英里之内的矿产权的开发,林海疆很清楚英国人和法国人的目的肯定不在琼崖,他们是想拿琼崖做一个试验点,形成一种既定的范例。
对于历史上清末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条件下,帝国主义势力不断的进行渗透,但是关于修铁路到底是谁花钱?谁受益这点林海疆还真不清楚?满清朝廷对铁路的抗拒几乎如同对叛乱的天平天国一般。
实际上林海疆认为这是西方殖民者不了解东方的国情和东方人思维所致,至于清廷那些擅动地脉,吞云吐雾等等只不过是为了有理有据的拒绝而不激怒洋人的一些借口罢了。
清廷对于国际政治时局,以及西方列强对中国的野心没有一个真正全面的了解,他们见铁路能够日行几百里,运输大量的物资和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铁路可以运输军队,让清廷真正害怕的正是这点,他们担心洋人借此长驱直入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亡了他们的大清。
否则什么卖国条款都敢签的清廷至于怕修建几条铁路?没有工业基础的清廷还担心铁路沿线十英里内的矿产开发权?后人总是站在历史的高度用大是大非的观点和角度去评审历史。
英国为首的欧、美资本主义国家通过战争手段从1842年起,强迫中国订立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把中国变为它们的商品市场。到了十九世纪五、六十年代,英国国会进一步决定在中国建筑铁路以利于扩大对华的经济殖民侵略。
尤其是进入六十年代,英国一些工商团体为此大肆制造舆论,一再要求其政府采取某种有效行动。英国以及美、法、德等国在华商人和这些国家驻华使领人员,也活动频繁,或发号施令般建议清政府将铁路放在“应学应办”之列,或等待机会把铁路作为一项条约特权,迫使清政府应允让予。他们还目无中国领土主权,或潜入内地踏勘线路,或擅在通商口岸私建铁路。
清廷也真正意识到了洋人不会亡清,所以才导致了防民甚于防寇等一系列政策的出台!
然而历史就是历史,如果不能真正的还原历史的本相,那么对于历史来说,就等于是在刻意的歪曲。
林海疆一直提醒自己不要低估了前人的智慧,毕竟后人的智慧都是来自前人的积累,就连那些一辈子都在围着中庸、大学转的所谓读书人,身上都有一些非常特殊可取的地方,他们的特殊就在于他们适应了这个时代,也是时代催生了他们,当时代出现大逆转的时候,他们自然要遭到淘汰,自然法则中的物尽天择正是源自于此。
望着这些锋芒毕露的洋人,林海疆清楚国人的性格善于忍耐,擅长后发自人,即便拥有了先进武器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藏着掖着,并且极力否认,而欧洲人却不同,不说拥有了,即便有件半成品也要拎出来得瑟一下,大秀一下未来存在的威慑力,这就是民族、人种的本源不同导致的思维差异。
林海疆本身也是这样做的,这次荷兰人的奇袭在未发动之前就被全盘瓦解,否则荷兰人就会体验到林海疆花了五百多万两,经过三年半苦心经营起的旧港要塞群的威力,如果有可能,他们还将见识到环岛列车炮的恐怖。
在地图上与达尔豪西、杜蒙·罗瑟夫、辛普森、包令等人进行了荷兰势力退出后的印尼群岛的势力划分之后,达尔豪西与杜蒙·罗瑟夫等人都显得非常满意,这是一次意想之外的收获,或者说是林海疆的示好也未尝不可。
一个分裂相互征伐的清国似乎更符合英法两国的殖民利益,英法与俄国人不同,他们对远东地图的渴望并不那么的迫切,或者说在某种角度上说英法两国的战略决策层很有自知之明,他们与清国相距遥远,根本无法吞咽这个老大的帝国,只能敲敲边鼓,在经济上获取最大利益。
英国早已把法国看作其在对华贸易中的潜在竞争对手,眼下铁路在欧美依然不是普及的设施,它的最大功效就是服务于工业,使得工业产品的运输呈量化。
英国人一直想在东南修建一个通往珠江、长江的铁路网络,而法国当时除了在越南加紧殖民侵略活动外,为了使自己的势力能够抢先进入中国云南乃至整个西南地区,也在谋划修筑一条同向的线路即从越南通往云南的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