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升看着自己的十三子大礼之后离开,脸上的笑容并未褪去,反而笑得更是开心。
“吴奎,你觉得小十三这孩子怎么样?”
“聪明伶俐,进退有据,思维活泛又不失本分。以往宫里关于十三殿下的评价看起来并不贴切。”吴奎也不能说什么扫兴的话。而且杨睿给他的感觉的确如他所言有些意外之喜。
杨升很满意吴奎的回答,甚至觉得还不够,说:“如今看来以前的种种都是这孩子装的。唉,宫里生活不易啊,即便是皇子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如今雏鸟高飞,又有了可遮风雨的庇护,之前的装模作样自然不需要时刻摆出来了。
这孩子不错。特别是诚实这一点尤为难得。也不找借口,没有敷衍,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不过看来区区一年的时间,张砚在这孩子的心里已经不逊于我们皇家的分量了呀。”
杨升自己就是从皇子一路到太子再登基为帝的。甚至他也不是同辈兄弟里的长子,一出生也是清楚属于他的生存和目标。对杨睿以前和现在的表现差别一想就通。不奇怪,也不意外,更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皇室本就如此,出生就要争,不争就要避。不然这天下怎拿得住?
“不过从小十三的话里也听得出,张砚对于他那一门的手段很有信心,笃定了就算我们拿去也不可能成事。门槛啊!这东西还真不好说。”
“陛下,奴人倒是以为这门槛对旁人或许是障碍,但对于皇室而言想要越过去也不算什么难事。天下万万众生,即便万里挑一甚至百万里挑一也能寻到不少。就看张先生愿不愿意教了。”
杨升笑了笑,脚下步子不停,继续在花园里走动,时不时的抿一口手里茶壶中的温热茶水。
“教?以前我还以为张砚的本事会如讲武院里那样的方式传授。可你也听到今天小十三说的那些事情了。你觉得张砚在传授本事方面有可能教更多的人吗?他就算想也没那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