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门生意从一开始就伴随变数。只不过布钟旬没有料到变数会来得这么快罢了。
仅仅过去了五十年不到,大鸿天就冒出头来做了干预。倒不是不让卖,也不是不要砍价,而是要全盘接收这些高阶符箓,给出的价格还算公道,比之前提高了两成半。除每一次允许常明世界自己留下一成的高阶符箓之外,其余的全收。
反抗?不存在的。甚至对于别的世界的询问,只能说一声“暂时断了货要再等等”,别的一句话都不敢忤逆。
但这件事本身就不寻常。再加上最近开始大鸿天频繁的调动各世界的高手进行所谓的攻防演练。说是为加强对边境混沌派的对抗能力。可这频次是不是也太高了?以往二三十年才搞一次,如今十几年间几乎就没有停过。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让布钟旬心里觉得古怪。那就是明明收拢金箔的时间越来越长,可为何最近的一次却中间只间隔了两年?大鸿天又有了新的收获渠道了吗?而且这两年还是大鸿天之主薛峨必要的闭关巩固境界的时期,这都不消停一下吗?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布钟旬总在最近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发毛,有种外面风雨欲来的紧张感。
“我这是怎么了?”虽然心有所感,可布钟旬却根本寻不着方向。只能抓紧时间把手里的事情做好,同时提高戒备而已。
如此一晃便是一年半。这个时间别说对仙人了,对布钟旬这样的通玄境修士来说都不过弹指一挥而已。
但就是这弹指一挥间,布钟旬却意想不到的在自己日常修行的静室里见到了一个他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见到的人。
断崖山之主,张砚!?
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出现,以至于布钟旬根本不晓得自己的静室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对方又在这里待了多久。那一脸的微笑落在他此时的视线里让他有种发自内心的悚然。或者说是虫子仰视猛虎时的那种生命层次上巨大落差的本能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