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行一惊,直接把手机锁屏收起来了,噼里啪啦冒出来一句:“没人送你回来你自己回来的我早上一睁眼你就已经在宿舍里面睡觉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怎么了?”

他说的太快了,林酒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他又看了一眼百度。

百度上说了,两个男的真的要那个了的话,会很痛很痛的,第二天下不了床的那种痛,眼下林酒还没觉得痛,那江元野就还没变态到真的对他那样。

而且他痕迹多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很干净。

顶多,是趁他酒醉了对他亲亲摸摸吧?

林酒一时间说不出是庆幸还是生气,心里头还有点说不出的酸,想找江元野算账吧,问他干嘛要这样,都说了没有喜欢他了,凭什么还亲他,但又不太想跟江元野说话,他正心里头拧巴着呢,冷不丁瞥见阮行手里还提着一套黑色训练服。

“你哪儿来的这个?”这套训练服林酒可太熟悉了,他一看见就觉得头皮发麻,这是江元野常穿的一套特训服,底下再踩个作战靴,一看就让林酒心弦紧绷。

“啊,这个,是我刚发的。”阮行有点手忙脚乱的把训练服扔进自己的柜子里,低咳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鼻子,说:“这个,我忘了跟你说了,我进特训队了。”

林酒狐疑的眯了眯眼睛:“特训队?可那个,不是要选拔的吗?我记得还没开始选拔呢。”

“也有内定的名额。”阮行越说声音越小,甚至都不敢看林酒,转头拿了一个零食塞给林酒:“每个队的队长都可以指定出一个内定名额的,那个,尝尝。”

林酒隐约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阮行塞了一手的小零食。

林酒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抱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这时候,阮行心虚的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照片已经发过去了,显示已读。

——

照片上的林酒低着头,看不见脸,但能看见他赤着的上半身,小肩膀微微缩着,从脖颈到腰腹上都是浅浅的青紫印记。

他长得白,更衬得这印记明显,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的想,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呢?是怎么从他的脖颈,一直走到腰腹,再往下——

江元野靠在训练室冰凉的瓷砖壁上坐着,轻轻闭了闭眼。

训练室内好多人吵闹,有皮肉对打的声音,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有人喊口号,有人在求饶,江元野就在这种喧闹声中,坐在最角落的地方,被一张照片突兀的拉回了昨晚的梦境里。

他昨晚经历的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略过,明明已经是十几个小时的事情了,但是只要一想起来,他的心还是会紧紧地绷起来,一股热流从头顶淌到脚后跟,不烫人,就是痒,钻心的痒。

手骨几次摩擦在手机屏幕上,隔着一层冰冷坚硬的屏幕,他像是摸到了林酒细软的皮肉一样,从手指肚上窜起来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顺着他的手骨钻上后尾椎,但后劲儿不足,像是一根烟只让抽一口一样,再往下就没有了,对这个屏幕也摸不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