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条街都是私人会所,有各种美容院和私人酒庄,来往的都是特别名贵的车辆,林酒跟在林艳秋旁边,听林艳秋叮嘱他。
“到了江家那里,如果有人问你,你要坦坦荡荡的回,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你告诉他们,你妈妈是秘书,爸爸是江于民,哥哥是江元野,不必避讳我们是重组家庭,见到长辈打招呼就是了,谁让你不舒服了,记得看情况,不用一味忍让,但也不要太过分,只要占理就行。”
“特别是白家的人,你看见了一点都不用让着!你记住了,妈妈就是被他们逼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别人没看见的地方,你都可以报复他们。”提起来白家的人,林艳秋的语气一下子变得特别恶劣,她现在是把白家人恨透了,自然也不需要维持表面上的斯文,甚至恨不得把白家人一个个都生撕了。
林酒听得直点头。
“还有,你要记住,你姥爷是政府的工作人员,早就退休了,你姥姥是人民教师,也退休了,你亲爸爸——”林艳秋斟酌了一下,说:“家里经商,在你小时候染病去世了,知道吗?”
林酒还是第一次听见林艳秋提起他父亲,他囫囵的应了一声,知道妈妈这是在往自己身上贴金砖。
他姥爷和姥姥什么都不是,就是普通的小老头老太太。
但他还是乖乖地应:“我知道了。”
“这是必要时的谎言。”林艳秋也不觉得教自己儿子这些那里不对,她教的理直气壮:“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也该知道有些事儿能做有些事儿不能做了,只要你是在给自己谋求利益,撒一些不会被戳穿的小谎没问题的。”
林酒眨巴眨巴眼,像是听懂了似得跟着点头。
林艳秋怕他吃亏,反复叮嘱了好几次,只要占理,就不要让步,如果要撒谎,一定要撒不会被发现的谎。
以前林艳秋要他让着江元野,让着白蕊儿,是因为林艳秋自己地位不稳,她现在稳了,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连带着教林酒的时候都和以前说的不一样了。
林酒跟着点头。
他本来不紧张的,但是现在却被林艳秋说的紧张,他感觉自己不是去给人过生日,而是去跟人家打仗的,他的手指抠着掌心,垂着眸,一边听着林艳秋说话,一边偷偷的想,江爷爷过生日,江元野应该也会去的。
他才想到这儿,就听见林艳秋说:“在宴会上跟着点你哥哥,看你哥哥跟什么人说什么话,都记挂在心上。”
林酒想了想,记下了。
然后,林艳秋带着林酒坐上车,回了江家,等江父下班回来后,再带上江元野一起走。
他们到家的时候,林酒以为江元野应该还在卧室里待着,结果他们才一进门,正看见江元野也在楼下。
今天的江元野一反之前懒散懈怠的模样,也穿了一身西装,但他不是灰色的,而是墨一样的黑色,也没带胸针,他扎的是领带,站着的时候身体笔直,脊背挺拔,肩膀宽阔,他个头高,五官又深邃,模糊了年龄感,乍一看已经是个大人模样了,有江父的三分逼人气势,林酒跟对方一对上眼,顿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