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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种情况,徐晃不得不下令全军暂时休整一天,同时,他也暗自庆幸,幸好孙静派到对面的兵马不多,要是夜里他们趁势攻来……,嗯,就算能占点儿便宜,也得挨那些“暴动成员”的无差别攻击。

如此,又过了一天。

可是,等到徐晃就要带领大军渡河的时候,对面已经不是一个小兵营了,而是大军,一整排的大军,看样子,最起码也有一万人,尤为可恨的是,这一万人里面几乎所有士兵的手里都握有一张弓。

“麻烦了!”徐晃对此挠头不已。然而,更郁闷的事情又紧接着发生了,后方传来战报,渡过沅水之后攻下的汉寿城又被江东军给夺回去了,留守的千余士兵几乎全部战死,只有少数几个人逃得了性命,就是他们回来报的信。

“拖延时间?”徐晃终于动容,虽然对方用来扰他军营的战术很奇特,可是,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办法,南方多蛇虫鼠蚁,收集起来并不难,至于密蜂就更加简单了,找几个蜂巢就成了,然后再弄点儿安排就可以造成那天的情况了,可是,加上汉寿得而复失的事情一起看,就知道对方这样做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如要他猜的不错的话,孙静那边早在得到他攻打荆南的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来这么一招了,先派极少的兵马堵在湘江对岸,尔后,大军秘密从其他道路迂回到汉寿一带,等他过去之后,再将只有少量兵马留守的汉寿重新攻下,然后,这只军队就迅速回军,虽然慢了一点,可没有关系,因为在湘江岸边,他要对那只有少量兵马的军营心存疑虑,从而耽误了时间,又有夜里那出“暴动”,又要耽误一段时间,而趁此期间,对方的大军也赶上来了,轻易地过了河,然后,就在对岸等着他了,再看看对方几乎人手一弓,就知道他们不会让他轻易地过河的。

“了不起,这人倒也胆大,居然敢这么来,难道他就不怕我不顾一切地渡河吗?”徐晃喃喃道,不过,他马上又苦笑着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要是一员大将,恐怕都不会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轻易地做出渡河的决定吧!

既然对方已经有了防备,就要重新制定一下渡河的计划了,徐晃不得不再次停下来,而且,他还要派出兵马再去汉寿看一看。

然而,刚刚重新再驻扎下来不久,徐晃刚招来阎行等众将商议事情,就收到了对方送过来的一封信,而这封所谓的“信”,不过是一幅帛画而已,而画中的内容,也就是他不断大声咒骂的缘由了。

这画实在是有一些难以入目,因为很明显这个画画的人功底很差,画的内容是一个疑是树枝弄成的窝里,一个身穿铠甲的人,突着两瓣屁股,正各被一条蛇,一只老鼠给咬着。

“可恶,这倒底是什么意思?是骂我‘蛇鼠一窝’呢,还是说我连几只长虫、耗子也对付不了?”徐晃一看到这画就想大骂,可看了一眼身边的诸将,他又假装仔细地看起这幅画来,他可不想让身边这几个将领被对方激怒,“老子的屁股哪有那么鼓?前凸后翘那是女人!难道是说本将军有一半像女人?太过份了,可恶!而且,本将军的胡子也没有那么长嘛!难道他们不知道么?自从那关羽中廖江之计被铁滑车压成肉饼之后,天下的武将就不再时兴留长胡子了!而且,这是什么笔法,画得也太差了!”

故做轻松的语言在几个将领看到画之前就连消带打把他们的怒气消灭未出现之前,而等到这些将领从徐晃手里接过画之后,也只是轻微地表示了一下怒意,就没有什么话了,反倒有几个轻松过头的家伙讨论起对方的画功来。

“徐将军,”阎行这几年一直跟着徐晃,早就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脾气也好了许多,要是以前,看到这幅画,他恐怕要当场暴走,可现在,他却表现的很平静,“对方这么做不过是想激怒我们,看来,对方已经准备好了对付我们的法子,要不然,以他们不过才万余人的兵力,是不应该这么主动招惹我们的!”

“阎将军所言不错!”几个将领赞同道。

“嗯!”徐晃也点了点头,来攻打这荆南之前,他就对这里进行了调查,当然知道坐镇的孙静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孙坚要心起荆南之兵攻打刘表,他执意反对,可是,孙坚最后还是没有听他的,结果命丧江北,后来,又接连扶起了孙策、孙权,可以说,这个孙静是个稳重且目光长远的家伙,只是,从对方袭扰他们的手段来看,现在他们所要对临的对手恐怕已经不是孙静了,至少也应该是孙静旁边出现了一个很能出谋划策的人物,而且,这个人还应当是个爱走偏锋,且行事大胆的人物。

第一百七十七章 真实意图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对方的那上万弓弩手恐怕不好对付啊!”阎行又问道。徐晃擅长用弓兵,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身为徐晃的副将,就更是对徐晃应用那些弓兵的手段知之甚详了,如今对方也摆那么多弓弩手,也由不得他们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