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可心里七上八下的,揪着一朵百合含含糊糊地问余英:“老板,你……最近跟忱哥怎么样了?”
“嗯?”余英正在给花材换水,闻言转过头,“什么怎么样?”
“他不是说追你么,怎么好几天都没来咱们店里啦?”
余英笑了一下:“他出差了。”
许可可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地,仰天长呼了一口气:“噢!”
“怎么了?”余英狐疑地看着她。
“没咋没咋。”许可可干笑两声。
萧忱在西班牙呆了一个礼拜,处理完那边的工作就回国了。
余英看到他发了条落地的朋友圈,顺手点了赞,发了条评论:辛苦了。
萧忱给他回了个[拥抱]。
萧忱回国之后,也一直没来工作室,余英知道他工作忙,不会经常去打扰他,两个人有半个多月没有见过面,微信上聊天的次数也寥寥无几。
其实余英心里是有点落差的,总觉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许可可和行准都敏锐地察觉到她们店长最近一段时间情绪不是很高涨,话少了,没事就爱发呆。
许可可觉得天又塌下来了。
“行准姐。”许可可哭丧着一张脸,下一秒就要扑簌簌掉眼泪的架势,“我完了。”
“怎么了?”行准眉心微蹙。
“你说忱哥和咱老板是不是黄了啊?忱哥都多久没来咱们这了啊?他是不是不要咱老板了啊?”
行准哑然失笑,绷着一张脸:“黄了就黄了,你完什么完?”
“忱哥要是真不要咱老板了,我就是罪魁祸首!”许可可跟只树袋熊似的扒在行准的身上,“作孽啊我!”
萧忱跟余英当然黄不了,对余老板,他且追着呢。
萧忱回国后确实特别忙,每天都要加班,下了班还要抽时间给余英准备生日礼物。他从西班牙带回了两块石头,打算给余英亲手做一对袖扣,余英的生日快到了,他得赶在那天之前把这两个小玩意儿赶出来。
萧忱的动手能力很强,早些年大学刚毕业那会,身上的艺术热情还没被现实磨透,他经常会做一些手工摆件装饰自己的出租屋,有时候也会亲手画些装饰画。
现在年纪大了,艺术细胞死透了,技能却没退化,打磨、抛光,他样样精通,做一对袖扣完全不是难事。
每天下了班就是磨石头,磨完倒床就睡,根本没有时间跟余英联系,也顾不上。
不语工作室。
余英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盯着自己的手机。金毛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晃着尾巴撒娇,余英十分敷衍地摸了一下它的脑袋。他打开微信点进萧忱的聊天界面,在对话框里编辑了几个字,犹豫了会,又删掉了。
“我先回去了,你们忙完了就关店吧。”余英起身脱掉了围裙,换上外套,把金毛牵回了后院的小房子。
临走前,他听见许可可喊了声:“老板,今儿是你生日吧?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余英围上围巾,浅浅一笑:“谢谢。”
入冬了,余英是秋末的季节出生的。
过了今天,他就三十了。
明明时间是一起走的,每个人的岁月都不偏不倚地流逝着,他却觉得自己跟萧忱的年龄差距好像缩短了一点。